年少有为 04
*追妻火葬场
*五岁年龄差➕非ABO带崽儿
*无脑狗血
00.
何九华告诉过何琛羽他有一个月是拥有两个爸爸的，但是过了那个月，就只有他了。
01.
何琛羽乖乖坐在何九华腿上等他给自己穿衣服，白嫩的小脚丫来回扑腾。
“爸爸，要去哪里呀？”
何九华给他套上干净的小毛衣，“去看奶奶好不好？”
小孩儿靠在何九华怀里，“好啊，可喜欢可喜欢奶奶了。”
“更喜欢奶奶还是爸爸？”
何琛羽揽着何九华的脖子，“最喜欢爸爸。”
何九华笑着给他套上外套，“嘘。”
02.
何琛羽刚进门，何妈妈就过来抱他。
何九华在他满月的时候把所有事情都跟何妈妈和盘托出了。老人家比他想象中的反应要平静很多，她没问他什么，只是道歉。
跟何九华道歉。
原来他们对这段婚姻的结局一直都很清楚，原来他们都想到了会有今天。可是他们都在赌，赌赌看是不是真的会到这一步。
何九华告诉她不要再跟秦霄贤家那边有来往了，以后各家过各家。
那时候何妈妈的眼泪滴在何九华的手背上，但他心里并不多有波澜，他只是觉得对不起何琛羽，他不应该是个意外，也不应该是个只被自己爱着的小孩儿。
03.
何九华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不用自己带孩子，随便往沙发上一靠就睡着了。
何爸爸做饭没有关厨房门的习惯，但是他出来拿白糖的时候看见何九华在睡觉，自然而然顺手关了厨房的门。
吸油烟机太吵了。
何妈妈带着何琛羽去了小区的花园玩儿，她说外面冷可以多穿点，吵醒爸爸就不好了。
何九华做了个梦，他梦见何琛羽跟秦霄贤走了，连最后一声爸爸都不是叫给他听的。
他在梦里哭。
他很少哭，年纪越大越没什么情绪，或许是被小孩儿磨没了心性，总之越来越沉稳。
04.
何九华都快要忘了秦霄贤长什么样子了。是这个梦，让他快淡化的记忆又重拓了一遍。
何琛羽是秦霄贤的种，所以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忘了秦霄贤。
05.
大晚上车还没开出A市，何琛羽在副驾驶上喊肚子疼。何九华一想就知道他晚上吃得太杂，奶奶准备的点心，爷爷做的菜，再加上稀奇古怪的小零食，全都进了小孩儿肚子里。
他本来想着也不经常回来，随便他吧，现在看来还是不能太放纵。
何九华一手给他揉着，一手打方向盘，“宝贝儿忍一忍，急诊就在前面。”
事实证明何琛羽确实是吃出来的肚子疼，不过没在何九华预想之内的是他跟奶奶出去玩儿的时候吃了一根棒冰。
“下次还吃不吃了？”
小孩儿躺在病床上，抠着输液针周围的胶带，“不吃了。”
何九华也没心思跟他生气，“等着，我去给你接杯热水。”
“除了我谁给你操心。”
“别抠了，再抠掉了。”
何琛羽看着何九华缓慢地走出去，金豆子吧嗒吧嗒往外掉。
他想现在这么晚了，爸爸应该好困吧，还要陪他在这儿输液，回不了家。可是爸爸不生气，还给他接热水......
他好愧疚，自己每不听话一次，辛苦地都是何九华。
06.
何九华小心拿着纸杯，生怕洒出来。
可惜怕什么来什么，他拐弯的时候和一个人撞了肩，开水溢出来一些，烫地何九华手指泛红。
“对不起啊，我，”
“没事儿。”
何九华抬头看清了那人的模样，心跳突然漏掉一拍，一杯烫水掉在地上。
半数覆上了何九华的脚踝。
07.
秦霄贤看着何九华在他面前忍着疼冲他笑，“不好意思，没看路。”
他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话，叫他一声，何九华就一瘸一拐从他旁边过去了。
那杯水好像也浇在了他的身上，火烧火燎地疼。
08.
何琛羽才输了一半液，何九华就拿了药带他走了，走的另一个出口。
何琛羽看他走路不稳，问他怎么了，他说水洒了，落到了脚踝上。
小孩儿本来就愧疚，眼泪一下子就憋不住了。何琛羽站在车门前面不进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爸爸你说我是不是太糟糕了......”
何九华拽拽裤子蹲下，尽量晾着脚踝，他伸手抹掉何琛羽的眼泪，“以前爸爸比你还糟糕啊，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会一直糟糕下去。乖，不哭。”
何琛羽爬上座位，抽噎几下就睡着了。
何九华看着脚踝上的水泡，疼得冒汗。
09.
他太害怕遇见秦霄贤了，他怕何琛羽会跟他走，他怕最后一声爸爸不是说给他听，他怕很久以后还是自己一个人。
何九华单手打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小心伸进衬衫里摸了摸自己小腹上的疤。
好像一根很长的刺横扎在那里，怎么摸都疼。
10.
秦霄贤跟着何九华的车到了他在B市的住处。他在小区门口看着何九华的车开进去，然后调转了自己的方向盘。
来日方长吧。
他不知道被开水烫有多疼，亦如不知道肚子上被划一道有多疼一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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